张启帆的灵魂一凝，暗道了一声：“真狠。”旁边的莉捷丽斯更是下意识的惊叫起来。

扎克把记忆复制给了所有的灵魂，那么这里所有的灵魂都是‘扎克’了，无论是吞噬哪一个，都相当于他杀死了一个扎克。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死的话，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他却是吞噬。也就是说，他吞噬的那个扎克，会把自己被吞噬的痛苦传递给他。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的话，咬咬牙就能撑过去了，可是现在，他需要杀死自己一万次……。

难怪张启帆这种都忍不住暗道了一声狠。

如果只是单纯的吞噬的的话，自然不需要把记忆复制给所有的灵魂，可是扎克要做的事情，比这个还要残酷一万倍，下一刻，所有的灵魂打起来了。

上万具亡灵密密麻麻的打成了一团，有的凝出灵魂武装，肆意劈砍。有的凝起精神，灵魂冲击肆意施放。有的赤手空拳，横冲直撞。

运气不好的当场就被各种攻击轰成了碎片，然后四周无数的‘扎克’扑上来，撕咬吞噬，争抢着灵魂的碎片。

争抢的过程中，又有无数的攻击落到这些抢夺的灵魂身上，又把它们轰成碎片。

撕杀，吞噬，再撕杀成了这些灵魂的唯一主题，灵魂的数量急剧减少，越来越多强大的灵魂诞生。

张启帆和洛龙看得很仔细，哪一个的吞噬的能量更多了，灵魂强度更高了，哪几个的交手瞬间更精妙了，他们都看在眼里。上万个灵魂可都是复制了全部记忆的，他们拥有扎克的全部战斗技能，因此交手起来异常的激烈，招式也非常精妙，应对也是合情合理。

莉捷丽斯却无法保持平静，扎克是谁？深渊魔神，曾经的河系霸主，更是一个暗元素生命，他一直都是莉捷丽斯崇拜的对象。

曾经的偶像，现在却必须用如此惨烈的方法来提升，这让莉捷丽斯又怎么能保持平静呢？看着这一幕，莉捷丽斯心潮起伏，好半天突然喃喃了一句：“就好像人类的历史是那种养蛊一样。”

张启帆点点头，的确很像，一堆虫子放到一起相互撕杀，最后活下来的肯定是最强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莉捷丽斯有些不解：“为什么扎克要把他的记忆复制给所有灵魂？”

“因为他们之间不能有灵魂联系。”张启帆解释到。

要相互攻击和吞噬，那彼此间就不能有灵魂联系，否则下位的就无法对上位的展开攻击，会被灵魂联系强制中断。如此一来，怎么保证撕杀到最后，胜利的那个一定是自己呢？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把所有人都变成‘自己’。

无论这些灵魂里最终胜利的是谁，他的自我认知必然都是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