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温故知听他说完,就问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收这些。
我爸?你证明吗?
来个我认识的人送,我说不定就收了。
“这算什么么?”年轻的秘书显然经不住闭门羹。
奉先生说没关系,我走一趟。
第九扇门还迎客,敞着,温故知是在的,踩着拖鞋,棉体恤上他弄上颜料,是狼狈的一件,奉先生敲敲门,说你应该认识我。
温故知说:“闲么?快帮我个忙。”
温故知站在这些光里面,光在他身上就消失了。
奉先生才注意到温故知面前放着木桶,正在用一根棍子搅拌。
温故知说搅不动啦,今天要做完的,麻烦奉先生?
为什么?奉先生不动。
你待会就知道了,很有趣的一件事,你从来没见过,别的地方也没见过,是奉先生赶上了。
奉先生衡量了一下,最终以长辈关怀小辈那样,决定应下小辈的请求。秘书则先回车上等待。
“这是什么?”奉先生看着桶里通明的液体。
液体清澈柔软,却要十分的力才能搅拌得动。
温故知将搅拌棍交给奉先生就在旁背手不干了,看奉先生坚实的手臂,说:“是啊,没那么容易的。”
都出汗了。
温故知用手扇自己的风,就完全交给奉先生了,指挥奉先生,说搅拌的火候还不到,应该快了。
他都蹲**来了,撑着下巴问你就这么信我了啊?
但是我是小辈,总不会骗你这样做长辈的。
话都让温故知说了,奉先生问好了没。
温故知拍拍桶,笑了:“好了。”
“我给你看到底什么东西!”温故知拖鞋也不要了,回头说奉先生一定要等着啊!
一会温故知跑下来,手里拿着一根吹泡泡的东西,但是却有半个人这么高。
他什么都不说,将泡泡棍放进桶里搅了几下,就有一层透明的膜张覆在末端圆环上,随后温故知鼓着下巴,往这层膜上吹,奉先生看他吹得脸都红了,还在吹,但这会奉先生就没什么长辈爱护小辈的心思了,帮过一次就算可以了。
膜被吹得鼓起来,向外形成一个半圆,吹得够大了,就跟泡泡棍联合变身成兜网。
温故知拿它捉了一堆又一堆光团,他们落在透明的网兜里,还是原样,并没有消失。
“我就在做这个,来收集它们。”
奉先生问:“是只有这种液体吹出来的才能碰到天上这些是吗?”
“对,天上那些所有下下来的人做的梦。”
“今天是奇怪的糖。”温故知从网兜里拿出一个光团,它也没有立马消失在温故知手里,“你看,能吃。”
但是很快温故知皱眉,咿了一声,“骗子,这人根本没让它变成甜的。”
“你吃吗?”
奉先生想是有趣,但说不用。
温故知没说什么,明显没之前热络,踢踢搬进来的这些,没什么感想,脸冷淡,瞳色也淡,轮廓到是很锐。
奉先生说你爸送的。
温故知说他结婚了?
不是你爸。奉先生说是温心结婚了。
温故知听见奉先生称呼问题,大概有些数了,故意说哦——是温心啊,我想不然谁看得上我爸那年纪,要嫁给半截入土的人呢?
奉先生再增个几岁也是话里半截入土的人了。
但奉先生总让人觉得他是很年轻的。
“好了,东西送到我要走了。”
奉先生往门外走去,下一秒温故知跟上,在门口叫住奉先生。
这一秒的他锐度淡了,五官的软浮上来,像奶油而平滑,“奉先生是到这里玩的吗?”
奉先生认真地看着人,温故知倚着门,彻底懒下来。
“是来休养。”
“那是要待很久了?”
奉先生有感于温故知的变化,面部转换,似笑非笑,微微倾着,“怎么?有什么问题?”
温故知嗯了一声,想了下,才说:“那肯定是要好好逛逛,我来给奉先生做向导啊,有什么我都能帮忙。”
奉先生很有些赞同,点头说是要这样,要有个向导才行。
“但是——”奉先生似笑非笑的表情隐了下去,又变作一般的神情,“不麻烦你了,已经安排了向导了。”
温故知不追问,就看着奉先生走远,一边看一边犯了瘾,开始含指关节的肉,牙齿磨。
“嗤——老男人,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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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吉日,良辰吉时,正式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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