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乱成一团,比皇帝还慢了半拍,急忙的无措的大喊
“护驾。护驾。!”
可是,此刻,侍卫都在外,里面全是宫女太监,谁来护。
箭虽然是朝皇帝这宝座射过来,但是进入内台时,被屋顶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片刻,箭头又立马偏转了方向。
因为这支箭头,因为这太监口中慌乱的护驾,整个地上坐起的宴席忽的乱成一团。
说着保护皇上的人都是手不对心,那么一支箭过来,谁不怕啊。
谁还去保护皇上。
都是人人自危了。
果盘被打倒,茶杯酒杯被那些妃嫔起身慌忙躲避间打碎,只是一瞬,到处一片狼藉。
等到那支箭平息了,乱箭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众人才平静下来。
“箭呢。刚才那支箭呢…!”
不知道谁再问。
随后众人到处找箭。
“啊——!”
众人再一看,那奶娘突然一声惊叫了起来,人发抖,手中抱着的孩子,才发现那孩子的额头上,直直的插着一支箭羽,箭矢没入额头半寸长,孩子满额头是血。
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旁边的贵妃一见,两眼一翻,立马晕了过去。
秦墨整个人,从直起身,但看见这一幕,身体栽坐到座位上。
“孽子——!”
今日比试就此作罢
皇帝回宫。
片刻太监到东宫宣旨。
“太子德行有失,弑父杀弟,罪不可恕,先免去太子身份,复昔日慎王名号,择日幽禁慎王府,无旨不得外出。”
天堂和地狱,只是一瞬间。
朝堂大臣还有争议,可是皇帝心意已决,凡为废太子说情者,以罪论处。
顺康二十三年,做了六年东宫储太子,以失德,愚蠢,妄为等由被罢黜。
太子被废,当然最不甘心的是皇后。
可是,现在皇后是皇帝完全不看一眼的,废太子闯下这等大祸,皇后不得不受牵连,只是一切看在是意外的缘由,否则,现在皇后能待的宫殿便不是坤宁宫,而是冷宫。
皇后太子一党是狠狠的被打击了实力。
太子被废,自然是要重立太子,而此刻,朝堂上呼声最高的是五皇子,其次是三皇子,四皇子。
五皇子,三皇子,外戚背景大,还掌控有军队,皇帝平日里最宠爱五皇子,五皇子本身也聪慧伶俐,这些年来,惠妃和淑妃身处后宫却也暗中拉拢了不少朝臣。
此刻便是这些朝臣的用武之地。
四皇子母妃是皇贵妃,娘家有是大将军,自然也是掌一定威望的。
皇后此刻受了打压,一并带累了二皇子。
至从从那日宴会上回来,这段时日里,秦墨的心总是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紧实的压着,偶尔一感觉,似有透不过气之感。
不得不说,那日,那一幕,到现在回想,心悸。心还颤抖着。
箭矢,孩子的头,才两岁,一支箭矢深深插进孩子饱满的额头,孩子一头是血。
不怪皇帝非要废太子了。
那日的事儿,说是意外,秦墨知道,不光是自己一人觉得,这一切来的都有些蹊跷。
而近日进宫,商讨最多的,众大臣说的最多的,莫过于新立储君。
而这些,秦墨不懂,所以插不进去言。
每次退朝,便一个人从太和殿早早的回来。
这次,秦墨走出太和殿外,抬头看看天,却阴的很,幸亏自己出门前穿了一件灰鼠毛边的藕荷色斗篷,马车停在午门外,秦墨要赶着出去。
秦墨正低头走着走着,顺便看看那金水桥下面的水。
突然一抬头往上,结果看见对面过来一人,素色锦袍,月色玉佩,月白色的流苏垂落在袍下端。
男人一头墨发,用紫金冠冕高高束起,一部分落在肩上,浓眉俊眼,眼尾挑起,不自觉流露出一股阴郁之色,眸中一抹精光,便锐利如鹰隼,两片如花薄唇,闭合时也似上唇角微微弯曲,平日里自然流出的一股傲气,恣意之态,似一笑就是讥笑。
秦墨看见他,脚步自然的就凝住了,随即肺里直呼进一口凉气。
她略一站定,踌躇中,便要岔开路脚步往他侧面的一条路走。
但是,立马就被人从对面叫住。
“国师大人,你这是要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