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准惊愕的一抬头“她自己亲口说的——!”
秦墨淡淡的神色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点头“嗯!”
那秦准手放在石桌上,神色愣了半晌,之后,浓眉却拧了起来。
“小女儿家的,年岁还小,知道什么是婚姻,婚姻大事儿,父母做主,你是她姐姐,这件事儿,你就不能这么骄纵她,俞津是我一路看着过来的,虽然不是我亲生儿,到底人品,才华,家世,我看着是不错的,人也信得过,香香不喜欢,那是人小不懂事儿,这件事儿你就不能由着她,回去给她好好的说道说道,俞津这孩子可以嫁——!”
其实,现在说这个,秦墨是有些为难的,她自然知道,这秦准说的有一定道理,站在父亲的位置上,他是替香香考虑。
可是现在香香不知道秦准是她亲生父亲,更不喜欢俞津,如果此刻,秦墨非要去说导,估计又会惹得这丫头不耐烦
一想到,秦墨面有难色,手肘撑在石凳上撑头。
那秦准看秦墨的样子,却更是急“家里没父母,长姐就是母亲,香香不过就是个孩子,还是女孩子,哪有不听长姐话的道理,这件事儿,你莫虚,只要把我说的话给香香都说了,然后,我会叫府中择媒婆上门提亲,下聘礼,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虽然那秦准是如此说,可秦墨还是面带犹豫,她还是担心啊
☆、第两百三十五章 遇南安郡主
秦墨尽管不待见这父亲,但是她也觉得这个事儿是对香香好。
那么,她便回去说道说道,至于愿不愿意,还那是要这丫头自己点头。
话毕,秦墨便跟那秦准说别,然后乘坐自家马车回来。
回到到处要找香香,却找不着。
后面,才知道那丫头又去找司马文玉了。
“姐姐,我今天去文玉哥哥那里,是去看他如何把账目归纳,然后把收入,开支列的更详细——!”
香香一回来,便趴在那绣架边上,眼看秦墨,知道秦墨大概不太高兴她又去找司马文玉,所以在旁边解释撒娇。
“难道我没有请人教你看账目么——!”
秦墨低头一边在纱布上绣着,一边佯装生气的问香香话。
香香再一听秦墨的话,嘟着嘴,明显的不高兴
“真不知道为什么,文玉哥哥的账目做的那么好,姐姐却总是不待见哥哥,你也说了,这文玉哥哥的才能深广,让我跟着他学习管账,为什么之前姐姐还让我去,现在就总是一见我去就黑脸呢——!”
秦墨绣布上正用着绛红的线,一针一针来回穿,绣那鸭子的翅膀,便用了那颜色鲜艳的丝线。
又听香香问,抬头,看了香香一眼,语重心长
“之前叫你去,那是因为你还小,是丫头,而且,学艺不精,跟着那文玉哥哥,能学很多东西,可是如今,你已经自己能拟帐了,也差不多该学的都学会了,还总去干嘛,一个女儿家,总去男人的院落,羞不羞。
虽说他是我请的佣人,但是也没拿佣人看待,你如今也大了,女儿家的声誉最要紧——!”
那香香听着便歪头道“平日里,我都听姐姐的话,半步都不出府去,可如今,却连我去别院的自由都限制了——!”
香香一脸闷气的嘟嘴。
秦墨想着,干脆趁机把秦准那话给香香说了吧,就问问这孩子的意思,也不能总掖着藏着。
“是这样,香香,姐姐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儿——!”
最终,秦墨还是把这事儿讲出来了。
等讲完之后,才发现香香整个人就呆了。
“不嫁,不嫁,我才不嫁入那府里,姐姐之前答应我的,再不去那府中,我之前也说了,对那俞津哥哥,也没啥意思,姐姐怎么的又说到这件事儿,才替我订了婚呢——!”
一说到这个,香香便发了急,最后竟然急的眼眶儿都红了,便哭了出来。
秦墨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侯府家世不错,那淮安郡主又是那样的人,你过去必定把你当亲女儿疼——!”
嫁人,一定要看这家人的长辈好不好相处。
秦墨的安慰并没有起作用,反而更哭的一塌糊涂,手捂着鼻子,手背上都是泪。
“我不要,我不要嫁入什么侯府,我也不要做那淮安郡主的媳妇,姐姐之前说婚事儿依我,现在却出尔反尔,我再不信姐姐了,我讨厌姐姐——!”
香香一说完这番话便又大哭,人赌气,一转身,便跑到那后面去。
秦墨手中捏着那绣线针头,娥眉一拧,忍不住叹气。
她心里就一直觉得这个事儿不妥,现在看吧,果然恼的事儿大了。
天色渐晚,秦墨绣完了那鸭子的一边的翅膀,便放了绣线,一到了用晚膳时间,秦墨再去叫香香,结果这丫头把房门锁了,把自己的锁在那闺房里面。
却再不出来。
秦墨站在门外叹了几回气,于是便转身又回到内堂。
把晚膳叫丫头给香香端进去,哪知道这丫头还在赌气,一股脑都叫丫鬟把饭菜退了回来,一口不吃。
过两日,秦墨只能再去见那秦准,把这情形说给他听,最后这秦准一听,香香是如此执拗,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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