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秦准上来,首先对香香便做出一副亲厚的态度来。
就在刚才,那颖儿对这男人告状时,香香还在想这男人会不会修理自己,可是,却没有想到,此刻,他对自己的态度,竟这样温和。
秦墨顿了片刻,随后才畏缩的小声答道“我叫香香——!”
“你可是姓秦——!”
香香轻细的声音,只两眼看向那侯爷,眼里分明还有畏惧
“跟姐姐一样,我们都姓秦——!”
她对秦准是怕,大概就是因为刚才才一见面,那颖儿就在这男人面前状告了自己,香香会害怕这男人会不会伤害自己。
“香香第一次见本侯,觉得本侯凶不凶——!”
他每一句话,问香香的时候,都是和颜悦色
香香只凝神看他,这个问题,想了想,摇头,片刻,等秦墨再看过去,看见她立马又变成了点头。
一双眯小的眼睛里满是畏惧。
“香香别怕,伯伯是不会伤害的人的,伯伯很喜欢香香,第一次见到香香就觉得和香香有缘呢,香香可能喜欢伯伯么——!”
那秦准在旁边自顾说着,那淮安郡主见这秦准跟香香说话,一开始那脸色的神色还带着笑意,可是,越到了这后面,笑意便有些凝,丫鬟拿了白玉扇子来,那郡主就坐着自己拿着扇。
“夫君今日第一次见她,便如此喜欢她,其实我跟夫君是一样的,只看见她就如同眼见我家颖儿,这么小的丫头,可怜见的,从小就没有父母——!”
香香一听,瞪着眼睛儿,一脸怯弱的人却朝秦墨这边靠了靠,似有依赖的手挽住秦墨的胳膊
“香香不可怜,香香有姐姐——!”
秦墨只听这话,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转头,理了理小丫头额上的鬓发,朝那郡主轻笑道
“让郡主见笑了,我这妹妹,虽然从小无双亲,但到底都是被我宝贝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自己吃苦,却舍不得她吃半点——!”
似想到过去,当初自己白手起家,一步步走来的历程,还是艰辛跟充满了风险,只是,现在都挺过来了。
那郡主听见这话心里便更不得了,立马拿了帕子便在抹泪。
“也是说她有福气,虽没有了父母,但是有个能干姐姐,否则,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那侯爷听了半晌,随后才似感慨的叹气。
“以后你们两姐妹如果喜欢,就多来侯府坐坐吧,这侯府什么都有,贱内也是热情好客之人,你们多来坐坐,如果喜欢,把侯府的人当自己家里人,不要拘束客气才好——!”
随后那郡主也泪中带笑道“是这个理儿,我看着你们觉得喜欢,连夫君都是如此,他从来在外人面人,还未说过像今天这样多的话,一切,都是国师大人的福气——!”
秦墨颔首笑“谢郡主——!”
直到一番笑谈结束,那秦准都还一直视线在秦墨和香香身上交替。
拜完了侯府,秦墨便回来,今日见着了这侯爷,香香心情才好些,之前都说了再不去侯府的话了,如此,走的时候那秦准亲自送出来,给了香香两个不是焱国本土的两个木头人偶,香香收到了很喜欢,那是秦墨见过的香香最高兴的时候了。
她以前从来也没见过这种玩具。
那人偶做的很精致,虽是木材,质地却上好,一看是精工的雕刻品。
似乎那秦准也算到香香会喜欢,所以给了。
秦墨一见那人偶便知道,一来不是焱国本土出产,数量不多,是从外地带回来,二来,雕工,木材,都很好,定是出于哪位名家之手,这秦准如此大的手笔,不过就是想留香香,也顺便牵制她,让她们姐妹能时时去侯府,然后看他。
却也不怕这淮安郡主起疑。
秦墨坐在马车上细想今日种种,可是香香很高兴,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马车上摆弄那小人偶。嘴里嘻嘻嘻的笑着。
终于到了秦府。
秦墨下了马车,便入府。
*
这六月间,又是那宫中的惠妃娘娘诞辰,惠妃是四妃之首,秦墨是一朝国师,理当去贺,不敢怠慢,选了一斛珍珠,便送去给那永寿宫。
但是因为她和惠妃平日里并无什么往来,礼物送去,人便不去了。
惠妃生辰那日,很多命妇带着礼物去朝贺,秦墨便不去了,留在自己屋子里西窗下看书。
看着,看着的心都静了下来。
第二天,秦墨便从朝廷大臣口中说道,这次惠妃生日,那五皇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做了一支弓给惠妃,给皇帝展现了他以后要报效朝廷的决心,皇帝当时在场,自然是喜不自胜。
一向这皇帝就偏宠着五皇子,这是朝廷里人人都知道的。
惠妃得了这支弓,其实并无任何用处,只是自己孩子送的,哪怕是块石头,都说好,还在皇帝面前把这五皇子大大夸奖了番,说是孝顺,皇帝听了,自然又是喜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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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接连休沐几日,今日上了早朝,完毕后,便去了一趟承乾宫。
这七皇子现在就是皇帝最小的儿子,才一岁多,这个月刚满一岁,前半个月宫里才举行的周岁宴。
秦墨进去,便看见这颜贵妃再用泡了玫瑰花瓣的水洗手。
见秦墨进去,那颜贵妃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