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两个贴身丫鬟
“我来晚了,没有亲自迎客,失敬失敬——!”
那小厮在旁边一介绍,秦墨才知,这位就是淮安郡主了。
秦墨细看她,年龄不过三十多岁,长的比较富态,可能日子过得好,皮肤也比看起来年轻,长的珠圆玉润。
初次见秦墨,态度很和气,也很自持。
“下官秦墨带小妹给夫人请安——!”
秦墨要行礼时,恰好被那淮安郡主一把拾起“使不得使不得,国师是圣上轻封的国师,又是当朝一品大官,命妇只是区区一郡主,如此敢受国师如此大的礼,使不得,使不得——!”
两厢见礼,客套之后,便上船。
上船之后,在那桌旁坐定,说说笑笑,观沿湖风景,那长源侯夫人跟秦墨客套之后,便撇下秦墨一人,只把香香拉过去,手把手拉着看,拉进了,又细细看香香的眉眼,又把香香的手腕拿起来细看,眼一一掠过小丫头身上的长命锁,银项圈,手上的银铃。
最后才笑着摇头叹道“像。真像。之前听长姐说起,还以为是看花眼,如今亲眼见了,果然是像,尤其是眉眼,真的是跟我家临儿一模一样,天底下居然真有这样的奇事儿,我今日居然总见着了——!”
又抬头朝秦墨笑“果真是一家子人,如此有缘,肯定就是我媳妇儿了——!”
香香只是懵懂,在发愣。
片刻,这郡主又笑“只可惜,今儿临儿要去宫中伴公主侍读,没有跟着出来,她兄长倒是来了,否则,这样看着,你看我,我看你,总是有趣儿——!”
桌子上烹了香喷喷的茶,秦墨正喝着,见这郡主热情的要与她搭话,少不得要陪着她说
“今日世子也跟着出来了——!”
这郡主立马接过话头笑道
“出来了,可不是,刚才在那楼下遇见他一同窗,说话去了,等下,立马就会过来来了——!”。
☆、第两百二十九章 招待
“今日世子也跟着出来了——!”
这郡主立马接过话头笑道
“出来了,可不是,刚才在那楼下遇见他一同窗,说话去了,等下,立马就会过来了——!”
那郡主说着,随后又把香香拉着衣袖打量,又问多少岁,在家可曾读什么书。
香香也一一答了。
跟着秦墨进京这么多日,京中的各种礼仪也熟悉不少,恰好香香是个在外人面前都懂礼貌的,然后一问一答,一答便用手坐恭敬礼。
那可爱乖巧又文静懂事儿的模样,把那王妃逗的一直呵呵笑,看样子是对香香满意的很。
恰好今日这秦墨出来,给香香身上穿的也好,上面是如意缎绣五彩祥云窄袄,外罩葱绿色单排的银鼠褂,下着红霞蝙蝠暗花缎裙,身上还挂了一副云雁细锦的斗篷,小女儿家的气色甚娇,所以,看起来的确也同那世家小姐的打扮。
“国师大人,小小年纪,就被陛下亲赐了国师,被这焱国子民所爱戴,可谓是了不起,却不知双亲在何处,二姑娘订婚,我想着,这女儿家的婚事儿,到底还要请示一下双亲,所以就此一问。”
秦墨听完,随后便静了静神,手放在膝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从小举目无亲,母亲天不假年,我从小,又做父又做母把小丫头拉扯大,如今,这家里,她的婚事儿,到底只由我这个长姐来操心——!”
这郡主到底是妇人,是有些慈悲心肠,一听这家中从小无父母,倒也没显示出来嫌弃的样子,却是片刻见拿出手帕,抹了眼泪。
“还是这从小没父没母的孩子,可怜见的,以后,如果嫁入婆家,只求婆婆多疼吧,我看这孩子就乖巧的很,如果国师不嫌弃,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说上一说,这意思,国师大人知道吧——!”
秦墨一听,便拿起手帕,又挥了帕子笑了笑,“王妃的意思,我都明白,其实,我们原本就是出生贫寒之门,祖上都是白丁,能攀得夫人府里这样的亲戚,是秦墨祖上几辈修来的福气,只是,一来,到底我这妹妹还小,今年才十四,还未得及笄,二楼,我们家中,家长一向开明,这孩子们的事儿,有缘无缘,还得看他们自己,夫人,你觉得,我这样说还行吧——!”
秦墨才这两句话,那郡主便神色有凝,半晌,脸上才略带忧色道
“国师说的不错,这婚姻大事儿,虽说是父母做主,那到底咱们心底下知道,还要看看孩子们的意思,恰好今日津儿也来了,恰好,便让他们俩见见面,随后咱们在各自私底下打听,听听他们的意思——!”
秦墨笑“夫人睿智,正是这个理儿——!”
随后那郡主便笑道“他见的那同窗,是那翰林院大学士家的公子,国师大人也知道,都道少年得志,津儿认识这些人,自然是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好处——!”
秦墨在旁笑,那笑的有些勉强“谁说不是呢——!”
秦墨的话才一落,那淮安郡主便又拿着帕子抿着嘴儿笑,眼只落在秦墨身上,似有一丝惊讶“我怎么看国师,虽然是一姑娘,年岁却也不大,举止颇为稳重,更长相风流,可是天姿国色的人儿,国师今贵庚多少,应该也是能婚配的年龄吧,可不知看好哪一家,看国师这样貌,这气质,必定一般人也是配不上的,只是白白可惜了国师这样好样儿——!”
秦墨又笑“夫人笑话了——!”哪里是眼光高呢,只是,她自己的感情,她自己都还有些迷茫而已。
偏偏在意的感情,却总是让人失望。
如此,过了那些轻灵的年龄,人也便老成了。、
这身躯里面住着的,可是一个成熟透的人了,只是秦墨自己知道,自己偶尔也有小女儿气性的。
*、
正聊天喝着茶,看湖水碧波,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儿啊,这样的水,这样的天,这样的曲儿,就在秦墨她们做的这艘船的对面,另外一艘船,做工精致,精雕细琢,红绡,绸花,琳琅满目,便是有女子在里面唱曲儿。到底是前世,现代社会,这些东西到底见不到。
现代社会,工业污染,把湖中的水都变了色。
正当秦墨聚精会神听着那曲儿,听着那写的好词。
恰好在船的那头,停靠在岸,突然从船头走来一位男子,风度翩翩,个头差不多中上,发都用带束起,穿着的一身白衣,里面用玉带扎紧了里裳,外罩一件白色的对襟长衫,就这样的距离,看得出男子眉间自带的稚气,可见未长成,但是行事却一副风雅的做派,这四月的天里,手中自带一把折扇。
当他走近,眉眼分明,五官整齐立体。
第一印象,秦墨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