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2)

他此刻用了‘您’,秦墨便知道,这个名头他是知道的,也是,现在在西南,谁能不认识秦墨啊。。

多少白道黑道都知道这个名字,并且不少人暗地在查这个人的底。

“不。。不不。。!”秦墨淡淡的语气摇头,低头理了理自己裙子上的花线头“我不是秦墨,我是她亲妹妹——!”

饶秦墨这么一说,那贺清鸿才微抬头凝神,暗自思忖,心里思索,貌似这秦墨是有一个妹妹的。。

那些人有这么说的。

“那么姑娘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为何刚才又随意捣乱小府门上生意——!”

秦墨还在低头漫不经心的模样扯着裙上的细纤毛,

“没有,刚才我只是在适当提点贺帮主怎么做生意,并非捣乱,而是提点——!”

听见这话,贺清鸿立马不乐意了,似有受气的脸都变成了涨紫,话落立即冷哼道“姑娘可不是太自恃了吧,我贺清鸿管理这上河帮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敢有人跳出来当着我的面要点名指点我做生意——!”

秦墨顿了顿,一副无谓的语气说道“倒是真是在指点贺老板做生意!”

“你——!”

秦墨又顿了顿,便看向那贺老板,“那贺老板为什么不详细询问我的话,为什么要说指点。。!”

“你就是这么大个人,是个小姑娘。。!”这贺清鸿语气粗鲁的道

“小姑娘又如何,小姑娘就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了么,秦墨放自己手中茶杯放下,往右手边一搁,故意搁在那挨着贺清鸿靠着桌沿的左手肘之下,看了一眼那茶杯里的水,便从那桌子上跳了下来。。

“如今这九江城是刚发过大水,出过瘟疫并且朝廷派了官员特意下来巡视是吧,那么,现在九江一举一动,包括百姓口粮,商业运作最关心的人是谁,当然是朝廷,是当今的皇上——!”

秦墨从手做了一个恭敬地礼“上河帮盘踞在九江城这么多年,既然现在贺帮主可以任意抬高价钱,打压商家,那么以前也定做过这样的事儿喽,那么,那些商家难道没有两个是对这帮有意见的么,上河帮这么多年可以占据九江这个水陆运点,背后没有点朝廷势力暗地支撑是不可能的,可是贺帮主有没有听过这一句,叫月圆则亏,水满则溢,如今,九江遇三十年一次洪灾,朝廷官衙都在开仓拨粮,偏偏只有水运这块,此刻不减还一个劲的在河运上加钱,商家心里岂能不恼,商家心里恼,届时要求助于谁,当然还是朝廷,一旦上河帮的所作所为超出了朝廷底线,不利于社稷江山的安稳和民心稳定,那么,最后,朝廷在保你和保民之间选择,你认为会选择谁,这个道理并非是胡扯,贺老板细想便是——!”

片刻,那贺老板支手拿过那秦墨放在桌角的茶杯,然后一脸心事沉重的模样端起来,然后仰头喝了一口。。

许久之后,才似通畅的点了点头,面有折服道

“没错,你过虑的,是有几分道理,这两天,的确不宜再把价钱抬那么高,如果最后那些商家集体反我,朝廷只怕也会下令来查办,没错!”

那男人随后抬头,眼睛怔怔看秦墨“小姑娘,你说的有理。。。!”

“没想到我贺清鸿那么大把年纪了,处理这些细节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小姑娘考虑的周全,秦姑娘,抱歉,之前的话,刚才的话我是受教了——!”

秦墨顿了顿,片刻转身回来,又看向那贺清鸿道

“其实贺帮主倒不用那么心急,所谓,细水才能长流,只要帮主一日守在这个地方,这个上河帮自然还是稳稳的归帮主囊中所有,那钱财何愁不大把的来呢。。!”

“恩恩。。对对。。。!姑娘说的是——!”反而是这句话,让贺清鸿整个脸都轻松了。

秦墨又细细看他,见他脸色没有变化,便是片刻之后,才有开始说道。

“其实,今天我来这里,是有一桩事儿是我姐姐让我来转达来的。。!”

“什么事儿——!”这贺清鸿即刻便问道。。

秦墨再近两步,便是要开口,忽然便看见那贺清鸿的面色瞬变,似身体很有不适之举。。

“贺帮主。。贺帮主。你怎么了。。!”

秦墨见此,便上前关切的问道。。

只看见那贺清鸿将头埋下,一只手死死的捂在肚腹,另一只手抬起,做出一副禁止的手势。。

意示秦墨暂别发声。。

秦墨见他整个头下埋,额上有汗,似乎是痛的厉害。

“贺帮主,你没事儿吧。。!”

恍惚间,秦墨抬头,看见那桌角的杯子,眼眸微睁。。

“茶。。。贺帮主可不是喝了我用过的杯子吧——!”

自己便两步走过去。

这贺清鸿听秦墨如此一说,才困难的抬头,然后抬眼一看那杯子,可不是他刚用的便是秦墨之前喝水的用过的支杯子。。

他自己的杯子,刚才不知怎么错手放更里面一点,而秦墨的恰好就放在外面,刚才秦墨跟他说话,他头在用来想东西,便没注意,顺手拿了。

此刻,贺清鸿见秦墨神情惊骇,脸上一副涨紫的模样,也惊诧问道

“用了会怎么样。。。!”

秦墨耸了耸肩,一副了然了的叹息的模样“那就没救了——!”

“没救了——!”听到这几个字,那贺清鸿声音不自觉的拔高,额上又排出了一排冷汗。“秦姑娘,这没救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要死了。。。!”

秦墨从袖子唏嘘的捂了捂自己的脸下。

“我姐姐说,我从小身重奇毒,所以,从我嘴巴里吃进去的东西都是含有剧毒的,姐姐说,这是以毒攻毒,所以。我每天吃的丹药里至少含有三十多种奇异的昆虫花草的毒,我嘴巴沾过的东西,别人不能再用,所以我家里我所用的杯盘碗盏都是各具一套的,我姐姐说了,凡是沾到我身上分泌的这种毒液,好的话能活命半个月,不好的话,七天之内,必死无疑。。之前我们家偷吃我碗里饭的一只狗就是这样去了。。如今,又白白带累了贺帮主您。。。!”

说完,秦墨就捂着袖口,愧疚的先哭了起来。。

“呵——!”这贺清鸿听秦墨这样说这之后,神情却慢慢的好了起来,“我才不相信,都是你编些谎话来骗我,你这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拿那些话来糊弄我堂堂帮主,我现在才发现,我今日这半日,全都在被你糊弄,世上哪有什么人一出生就身中奇毒,又是每日三十多种毒药,且不说这世上的毒药能不能够齐三十种,那么毒的东西,你为何自己却不死,以毒攻毒,你以为是写书呢,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要拉你来赔葬,我如果日后有事儿,也不会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今日走出我上河帮堂内半步。。。!”

“唉——!”秦墨忽然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然后返身一跃,又上了那站桌,然后,双腿交叠,将自己的脸上的面罩一把扯下来,‘啪’的一声将面纱拍在桌面。

那贺清鸿抬头,还正想骂,但是眼突然一落到秦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