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见他面色略有些凝重,直了直腰,抬手,轻笑“大人请问吧——!”
“姑娘能种出这么好的稻谷,这真乃我焱国第一神人也!”
“只不过——!”那布政使大人退后两步,且细打量秦墨抬手“我看姑娘年龄不过及笄之年,却如同懂这些,别人那些经验老道的农夫不能,姑娘却能将稻谷栽种的如此之好——!”
听完后,秦墨了然笑笑,轻挪莲步,脸上绯色,一早就知道这问题避不开
“大人也知道这恰是秦墨的独身秘籍,如果不是秦墨有这一技在此,那么又如何能引得堂堂朝廷从二品大员布政使大人的亲临呢——!”
“呵呵呵——!”这布政使大人听秦墨如此一说,却片刻神色兴奋开,一拍双手“姑娘这话,精妙,妙啊。妙啊——!”
秦墨又含笑恭敬行礼“大人谬赞了——!”
“这稻谷要好,自然首先是要谷种,我这种子,便是通过新的方式,让这种子的出产能力提高,其实这不是什么法术,而是,这跟人一样,开阔,包容,才能让自己更优秀——!”
“嗯?!开阔,包容,你是指?!”这藩台大人撸须沉思,抬起的细眼又略带困惑的看秦墨“从未听过如此一番趣论,这开阔包容如果跟这谷种有关——!”
听这布政使的问话,秦墨笑笑,片刻之后,却又望向面前一片田野。
“我说的方法,大人可能没有听说过,当然这也不是我的智慧!”这是另外一位现代伟人的智慧,而她,也只是学了别人的“如果你把两个特征不同地域越远的人让他们结合,他们可能传下来的后代比同地域同特征的人特点更繁复些,特性更全面些,这稻谷也是如此,这一般稻米都是同类或者自己给自己授粉,于是它们结出来的稻穗只呈现了一种特征,那就是粒小,数量少,就是它本体的特征,如此此刻,我们给它配一个差异较大的新郎或者新娘,他们自身的特点就会有明显改变,当然这种改变是变好还是变坏,我们需要留意,筛选——!”
“而我做这事儿也做了七六年了,从我几岁开始就每天在我们院子里摆弄这些瓶瓶罐罐,一种野株苗跟不同的稻谷类型配种——”秦墨穿越前的国度,这项技术国内外都在研究,当时秦墨读大学时,还整天好奇在图书馆里,看这些不同的见解和知识,而她,学到了要理,也亏得她当时学到了。
“我每一年都要拿时间去观察它们,看它们的生长情况,结穗情况,把比较好配置我都会拿笔把这些记录下来!”
饶是述说起这些秦墨还有些感慨,她每搬一次家,每挪一个地方,这些就是一大堆的要物要挪,瓶瓶罐罐,小桃她们都不懂秦墨这是在干什么。
“你说你就是为了这个,从几岁就开始自己做了——!”
听到这里,这布政使根本诧异的连自己耳朵都不相信了“你才几岁,那时多小,你又如何懂——!”
“你如何能懂这些,如何能懂——!”嗫嚅着唇,叹声连连,最后连自己都站不稳,这布政使竟然差点发现自己膝盖一下子就跪到地上,还好当时的侍从一把将他扶起。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什么授粉啊,什么特征啊,我都不明白——!”
苦恼摇头,不明白啊不明白。
如果不是当初是他闻到这秦墨庄田里成绩好,主动要过来探视这庄稼,现在肯定都把秦墨这姑娘当妖女抓起来了,因为她说的自己根本听不懂嘛,一个字都听不懂。
秦墨镇定,轻轻吸了口气“我知道大人可能听不懂,所以我才本不欲和你解释,偏偏是大人自己非要求得——!”
“唉——!”这藩台大人一叹。
“大人,这田间的风大,还是披肩外衣吧——!”
正说着,那身后的随从递上来一件黑色孔雀羽的长袍。
旁边便有另一个副官赶紧接过来,便要亲自给这藩台大人披上
哪知道这副官一个手短,给披披风时,恰好系带子手指刮到这藩台大人的鬓发。
“唉,糊涂东西,连个带子都系不好——!”
这藩台大人此刻正被这秦墨的话弄的头晕心郁,恰好这么一着,急忙就发了火,见那副官手脚笨,便一把抓过来自己系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这藩台大人一个生气,这副官马屁没拍成,吓的身体一哆嗦。
“除了刚才的那些,老夫可以听听别的么——!”
“别的?!”
秦墨顿了顿
“我怕我说了大人都不懂,大人待会儿可不问秦墨的罪,说秦墨是胡口乱诌,大人今日来此的目的也并非是要求个所以然呢——!”
“老夫还是愿意多听听——!”
“秦墨是想给大人细讲,可是就担心大人还是听不明白,责怪秦墨——!”
“你尽管讲来,我如此会如此——!”
秦墨听那语气已经有些不对,只得再继续讲下去。
虽然她知道这人其实终究一句都听不懂。
“刚才讲的那些是种,这庄稼长的好不好,这株苗是起,然后就是这田里的泥土,这株苗是根,泥土就是本,就跟人长大要靠吃饭时一样的,土地肥沃,植物才长的好,所以改造土壤也很重要,另外,则是温度,光照都很重要——!”
“嗯——!”这藩台大人点头“这又是一番新道理——!”可是我还是不大懂——!
“既然如此,我手下的那几方田,来年交给秦姑娘,秦姑娘可愿意帮老夫一并料理一番,老夫对秦姑娘感激不尽——!”
秦墨一愣,脸上的神色有凝,片刻之后,才勉强展颜
“既然大人今日在此亲口所托,秦墨怎敢推辞,既然如此,就劳烦姑娘了——!”
那藩台大人便笑,秦墨也知道是客气,面有凝色的勾了勾脸颊,然后又走了一片田坎,那藩台大人走前,田坎狭窄,两边已经快熟透的稻穗一望过去,河沟青草,眼上一望稻浪,金黄满满,一阵秋风吹过,秋高气爽,呼吸间满满的都是稻谷的香气。
不远处已有农夫开始割稻。
“嗯——!”站在那田坎上,那藩台大人,摸着胡须便享受的吸了口气
那布政使大人要到处看看,后面跟着一随从人,秦墨本不欲走,哪知人都跟上,她也不得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