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吃着红薯,颜尤夜看秦墨的眼中带有真诚,本来就是一双漂亮眸子,此刻更是仿佛有荧光在里面闪着“我在京城中,见过各种官家的女子,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你可知道焱国的百姓,京城便是任何地方不能比的吧,可是我见过那些女子,可是看的久了终究少了几分味道,就我所了解的女子而来,秦丫头你跟她们任何一种都不相同,你有你独特的地方,那种独特,我说不出来,可是,就是很吸引——!”
“扑哧——!”却不想,这颜尤夜讲的认真,这秦墨竟然是一下笑了出来…
“你干什么笑啊——!”这颜尤夜急了,难道是这丫头觉得自己说慌不曾。
见他恼了,秦墨才止住笑“我就是这小小的乡野丫头,如何能跟京城里的那些官家小姐比,你就说这些话来哄我,你这些话,以后可不要乱说了——!”
她怕招来麻烦。
“我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为什么你就偏偏觉得我是哄你呢,我还一直纳闷,有问题想问你呢,你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能懂那些耕地除草之类的事儿啊,还用那什么‘种子,肥料’,是叫‘肥料’吧,我看你每次进地里教他们,做的挺入神的。!”
其实他说的这些秦墨都懂,
他说的这些秦墨都懂,他表达的东西秦墨也懂,她是跟这朝代的姑娘不一样,比所有人都懂的多,身上看起来就有一种寻常人不能比的气质,但是她也不能说出原因,总不能让她讲出来,她就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吧,她的前世是二十一世纪的某某国国家公民,那不吓死人才怪。
所以,她不能说,只能绕开话题。
“我都没见过那些东西,亲眼看见这些农夫,挖地的玩意儿叫什么—钁,还有那个有耙子的,总之,却是新奇的很,我不懂自然是有缘由,可是你不过就十多岁的丫头,为什么却比那老农还懂得多啊——!”
他亲眼看见秦墨下地去亲自教导那些人做事儿,亲眼看见秦墨给别人示范那种子怎么下地。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一个十多岁丫头,难道这种地的经验会比老农更多么。
“既然你如此说,那也知道你从小就是在富贵人家那种家族长大的,贵公子自然是不用吃这些苦,我会这些嘛,那是因为我从小找长在荒野,对这些一直见得多了——!”
秦墨说着说着,那眼却不知道瞟哪里去了。
饶是这样看着,颜尤夜一抬头,看见秦墨眼中一丝虚无…
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他颜尤夜不信,就算是这丫头从小长在荒野,难道那些老农不是种地种了一辈子么,只是看秦墨的模样,似乎是不愿多说,刚才的尾音里也没由来的就多了一丝惆怅,于是他懒得问了。
念儿和小桃终于赶到了,将马车停在大路上。
小桃手中提着几个灯笼,从河边一路走来时,和念儿一路打打跳跳的。
“姑娘,是隔壁大街上那卖灯笼的刘大叔,说这节下就来了,给我们两个灯笼,叫我们回去挂在门口,喜庆。”
小桃走近便兴高采烈的说着…
和风吹的人有些凉,秦墨没有多说什么,撩了撩上身的小衣,便转头,回道
“走吧——!”
*
走了几步,不经意间回头,秦墨只发觉小桃似乎突然间亭亭玉立,前凸后翘,是自己没有很久都没有认真的看小桃了么。
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是忘了。
女子过了及笄之年,就可以许配人家了啊,可是,那时的小桃才刚进红妆店,而那时的自己也完全没有注意。
这些年等自己注意起来,却不想已经耽误人家了,可恨自己现在才发觉。
秦墨满含心事的撩了撩耳边的发,走上大路,而车夫在哪里等着,等秦墨一走近便躬身打起帘子。
“姑娘请——!”
连夜赶路回到钦州的宅院。
那账册又把桌面堆的满满的都是。
有些事儿让林伯转述,说那孵化房的泥墙有漏风,问秦墨该怎么处理。
一回来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儿。
秦墨入了内堂,一着上桌边便开始扶额。
“今儿你也累了,这些账册就留着吧,留给我让我今晚看一部分,其他的明日再看——!”
秦墨在桌边沉默坐着,而身后用手扶着来了一盏灯。
秦墨转头过去,就看见一张灿若春花的脸,俊美温柔。
秦墨第一次看见这么温柔一张脸的颜尤夜。
那一身蓝色的衣袍裁剪合适,他原本就身高昂藏,此刻更衬的一个人风神俊秀,俊美非凡。
一刹那,烛光下的俊颜,秦墨便看的呆了。
小桃自然去了后院做晚饭,恰好前厅静的仿佛一根针都听得见…
秦墨就转头看他,看这男人,这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
“你就真得不告诉我么——!”
颜尤夜的眼在烛光中大睁。
“告诉你什么——!”
“你的身份,你真正的名字,你来至哪儿,已经两个月了,你还信不过我么——!”
秦墨郁郁的眼神看他,说实话,这么大的家产,每日只靠着她撑着,她的确会累,可是,现在香香还在学堂,而这一切也只能靠她撑着。
忙完了白天,还要在晚上面对一个心思缜密,身份神秘的他,她真得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