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叫这些人用去年秦墨嘱咐各家发酵过的绿肥来稀释了灌地。
虽然这么人不懂秦墨为什么要这么做。
却还是有不少人听了。
古代人不知道合理用肥,却不知道,这农作物能不能长好,这好坏大部分都在肥料上了。,
种子和肥料,气温,水,这些都是大前提下的东西,一般不会改变。
小麦的肥料需求,播种前提前施好基肥,保证苗期对各种肥料的需求。
这点秦墨一早就叫他们把去年培植的绿肥放进了土壤里,镶嵌在里面,把土粒碾成细小的颗粒,备用。
而发酵过的液态绿肥用来追肥灌地。
按常规说,麦苗返青后需要氮肥,拔节需要钾肥,孕穗开始需要大量磷肥。
而现在能统统取代这些的,只是绿肥,绿肥里面这些需要的肥料都包含的有。
而种红薯,秦墨便奇怪这人种红暑的方法,却是放红薯在土壤里由着它自由生根另发根须出来。。
然后长新的红薯,而秦墨记得,书上记载的红薯种植是从母藤上,将藤剪开,然后三四月份刨土插新苗。
而秦墨便阻止了这些人,让他们按照自己说的方法来种。
这些人虽然不解秦墨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这地都是秦墨的,秦墨已经说过,就算出了问题,一切租子全免,于是这些农民也高兴。
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而陈刚,也一举一动听秦墨的。
田里地里,那秧子还没栽,就抛了秦墨叫他去年就用土培的那些脏物进田,他自己也搞不醒豁,只是他的饭碗也算是秦墨在掌控,秦墨叫他这样做,他也便做。
而这春耕之后,谁都没有想到,这赤水村又接连两场春旱,水源吃紧。
那灾情之惨烈,算是最近几年又爆发了一次最大的。
青黄不接之计,没粮食,又没水灌地,天持续干旱,不少人取不到水,只能去那几里外的河沟背
外的河沟背水。当初曾经最开始调戏过秦墨的周春花的丈夫也是因为上山背水,被那猛兽咬了,然后在床上躺了几天,伤口感染,一命呜呼。
附近连带几个村子一个月内都饿死了不少人。。
那灾情惨烈的难以想象
估计这就跟秦墨刚穿越过来的情形差不多了。
虽然是发生在乡里,县城里人心惶惶,到处都能听到这事儿。
秦墨本来是一直坐镇这县城里,也是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估计的确这事儿是闹大了。自己就知道了。
其实,秦墨心里一直有个梗,她知道——
其实,这事儿,明明作为上位者,或者就是县令,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赤水村和周围的几个村落,什么元和村,虽说没河,却本身离河边的距离并不远。
如果说是对一个人来说,要把这距离拉通,修渠引水的当然是巨大工程。
但是对这个国家,或者一个县城来说,其实根本不算啥。
就算是县城,有官衙,有粮食,只要国家下令,拨点钱,官衙给点号召。
这河渠在一定的时间内其实很容易修好。
村村通—一村完成一村的任务,把长的路线分短距离划开。
一个村负责一段。
要是稍微有为民打算的官员,这取水的事儿早就应该想办法解决。
上报朝廷,朝廷关注,放人下来。
就这事儿,虽然工程庞大了点,并不是不可解。
但是却就是因为这受灾面积的人口,基数不是那么庞大,相比整个几十万甚至可能百万的人口的大县来说,这县令老爷明显并没有此打算。
宁愿每日花那些时间和不菲的银钱去听戏,吃饭,玩女人。。
将那居住在不临河的几个村落几百号人常年受灾的境况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陈刚来找自己诉苦时,秦墨正在对着几个自己平日里爱吃的小菜用早饭。
陈刚来的时候,自己坐在内堂是淡定看了他一眼。
“东家。。唉。。。就您这里还能这样富贵祥和,可知道,我们村庄连带附近的一带村落,那家家户户,现在都是哭出血泪在过呢。。!”
一句话,陈刚便似要哭出来。。
一个七尺男儿,又是粗人,秦墨一向以为他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自我情感而这样想象的他。
但是却不想,这一天大早就来找自己,黝黑的脸。
虽然身体还厚实,但是脸上却是哀愁弥散。
“怎么了。。!”秦墨依然淡定,见这男人似乎是真难过,也就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筷子,挑眼看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