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上有许多伤疤,这么多年新伤盖旧伤,不好看的很,你何必跟我计较呢。”
原以为这样能安慰到她,谁承想杨蓁却猛地一回头,伸手便要去扯开他的衣裳,似乎想一探究竟。
傅虔的脸上立刻烧了起来,却只能哄道:
“早知就不告诉你了,怎么还扒起衣服了?”
谁知她刚扒开他腰间的绑带,水蓝色的武衣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膛来,刀痕和各种兵器所造成的伤疤便清晰可见。
她抬起脸来看着傅虔,一双眼睛包着眼泪,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
跟方才哭哭啼啼半闹腾半撒娇不一样,她这回没哭出声来,只觉得心里头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傅虔知道小姑娘这是心疼他,心里暖呼呼地,也张开双臂搂紧了她。
杨蓁使劲抹了一把眼泪,用以前从没有过的倔强语气跟他说:
“以后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你若是嫌弃我拖后腿,我就去找二哥三哥习武。
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我……”
我不要在看着你倒在我面前,可是却无能为力。
傅虔在她耳边轻笑,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说:
“好,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不过有我在,还轮得到杨曦教你?
不如明天五更天你就起来,跟我一起习武吃军粮,提前适应一下?”
杨蓁:
“……”
想了想要跟五更天暖和的被窝,宫里一早就炖上的羊肉羹说再见,她有点不舍得。
但是想了想刚才立下的誓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能行!”
傅虔倒也很是认真,把她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面前道:
“那先说好了,不许喊苦,不许喊累。
中午吃饭不许嫌弃饭菜不好吃,不然以后还是不带你出远门。”
杨蓁咬咬牙:
“不许喊苦,不许喊累,不许嫌弃饭菜不好吃!”
说前两句的时候还好,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都快哭了,瘪着嘴硬把眼泪给堵回去,模样又可爱又好笑。
傅虔忍着没笑,斜着眼睛看她:
“明天不许自己夹带小零嘴,不然罚你在我营帐门口站岗。”
杨蓁继续憋住眼泪,像喊军令一样附和:
“不许自己夹带小零嘴,不然罚站!”
“明天也不可以穿漂亮衣服,要穿窄袖。”
“不可以穿漂亮衣服!……窄袖是什么?”
她吸着鼻子,闷声问他。
傅虔拍了拍身上的武服,一本正经地说:
“这种就是。”
杨蓁认真瞧了他两眼,傅虔身上这一身儿水蓝色的“窄袖”还挺好看?
她不依不饶地扯着他袖子:
“我要这件。”
傅虔挑眉,计上心来,作势要脱自己的外衣:
“那我现在就给你?”
没想到小家伙忽地捂住眼睛,指缝却悄悄露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来偷看他脱衣服。
她敢看,傅虔不敢往下脱了,只外袍敞开着。
里面的亵衣刚才也被杨蓁解开了一部分,结实的轮廓只消一看便知。
见他一样一样地系好,杨蓁不由地有些遗憾,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胸前:
“我要做一件跟你这件一样的,还有你前些天穿的那件黑色的,还有上回在潼关见你穿的那件……”
傅虔无奈地低头看她:
“不如以后臻善楼给我送衣服的时候,叫他们做小一号给你也准备一份?”
杨蓁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