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冷哼:“水管坏了?”
张姓穿着杏色蚕丝睡裙,外面罩一件针织薄开衫,胸前袒露,沟壑一览无遗。
她慵懒靠着后面墙壁,媚眼如丝:“看来要麻烦保安大哥了。”
陆强说:“谈不上,分内事。”
见他进来,张姓关紧房门。
陆强站在客厅中:“哪儿坏了?”
“浴室里。”
这间格局和卢茵家不同,两房一厅,全面朝阳,浴室在拐弯的角落里。显然是自己房子,墙壁地面布置的红红紫紫,外头天色昏暗,窗前拉着藕荷色纱帐,沙发旁开一盏极暖的落地灯,又是珠帘又是地毯,不知道以为进了盘丝洞。
陆强略微扫了眼,找到浴室,没看见水管爆裂,也没有瀑布漫天,旁边一个浴缸,住满热水,热气熏熏。
陆强瞟她:“逗老子玩儿呢?”
张姓巧手一指:“哪儿敢!那喷头不是滴水吗,洗澡水流小,关又关不严。”她顿了下,往前挺挺身:“我这正准备洗澡呢。”
陆强厌弃往里走,避开身体碰触。那胸部颇为硕大,无形下垂,以前的他或许有兴致一试,现在审美被卢茵颠覆,看着都觉腻味恶心。
想随便敷衍几下就撤,背后突然贴上无骨身躯,“保安大哥,你热不热?”
声音腻到极致。
陆强转身,她身上那件外套已经褪下,一根细细的带子,勉强挂在肩上。
没等反应,她手伸下去,往他裤裆捏了把,陆强猛地攥住,粗鲁拽到她的眼前,张姓一愣。
“怎么,你热?”
她喜欢他的粗鲁强悍,不退反进,贴着说:“我这屋子朝阳,吸收一天的阳光,怎么能不热?”说着,另一手从他胸前一路滑到肩膀,把外套往两侧推开,试探说,“衣服脱了吧!”
“我不热,”陆强甩开她的手,“看你挺热的,帮帮你?”
张姓挑眉,听他这么说,觉得事成一半,激动的期待身上布料被撕裂那刻。
没想,陆强回手开了水阀,张姓一声尖叫,头顶冷雨倾盆,他手拿喷头,把她连连逼到浴缸和墙壁的角落。
他咬牙冷笑:“还热不热了?”
“你个疯子,”张姓抱头躲避:“停下……快停下,冷死了……”
“又冷了?真不好伺候,”陆强扔了喷头,“那再帮帮你。”说完后,一脚把她揣进浴缸,毫不留情。
先不论身上疼痛,开始是极冷,瞬间灌进热水,皮肤像被油煎一般刺痛,水花扑了满地,她喝几口洗澡水,咳嗽不停。
陆强单脚踩着浴缸边儿上,居高临下:“还发骚吗?”
透过水雾,上方男人的表情阴鸷狠毒,嘴角一抹笑容极其冷酷,额头刀疤隐隐泛光,并不是平凡角色。
陆强说:“以后见老子绕道儿走,收了你那一身本事,在我这儿行不通。”看她一眼:“慢慢享受。”
他捡起门口工具箱,关门那刻,屋里还在叫嚣,
“我要投诉你!”
“臭打工的,乡巴佬,披一张人皮……”
房门“碰”一声甩上,陆强走出楼栋,低头看了看,裤腿湿了,一天好心情毁她手里。
他站了片刻,吸完半支烟,对面三楼挂满衣裤,比他进去时候多一倍,都是浅色衣物,像她的人,干净纯白。
陆强牵了牵唇角,又突然心情大好。
…… ……
第二日,陆强直接在公交站牌等她。
卢茵老远看见他身影,今天穿着格外英挺,一件黑色短款夹克搭配一款收腿运动裤,下面一双休闲鞋,是他很罕见的打扮。像特意整理过,他下巴干净,微微泛青,连发丝都十分清爽,黑密光泽。
卢茵偷偷瞧他。
他像极不耐烦,皱着眉:“看什么看。”
卢茵移开目光,咳了声:“我们今天去哪儿?”
陆强问:“证件带了吗?”
她木讷的点点头,问出疑惑:“要我带证件做什么?”
他没答,远处过来一辆公交,他拽她袖子:“跟上。”
两人住的地方略靠郊区,这趟公交驶往外环方向,没行几站,陆强拽着她下车。
人迹稀少,道路两侧一溜儿宽敞店铺,出出进进的人流并不多。
卢茵诧异:“你要买车?”
陆强拉着她手臂一路向前,手掌顺着布料慢慢滑下,触到她掌心,犹豫片刻,便牢牢的握住。
卢茵只抿一下唇,低下头,并没挣脱。
陆强随意问:“喜欢哪个牌子的?日系还是德国的?”